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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分開那麽久,少了個人在耳邊吼,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。 (5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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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去,曼妙的身子,烏黑的秀發,猶如一條美人魚一樣。

他眸中笑意漸濃,隨即亦是跳入河中,追著她而去。

一入水,原本修長的雙腿將是變成了魚尾,輕易便追上了他。

他是鮫人,現代世界裏,所剩無幾的鮫人,泣淚成珠,他怎麽能不會哭呢?淚便是他的命了。

白素知道身後有人追來,卻是不回頭,然而,縱使她水性再好,這般急速逆流而上,堅持不了多久的。

很快,他便逼近了,一把將她拉入懷中,沈入了水底。

她大驚,這才發現了他的異樣。

是鮫人!

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了那日在東宮雲煙谷裏的場景來。

那個鮫人,那顆凝紅珠!

只是,那鮫人重情重義,而他,只有淚,沒有情。

或許,不是他!

是不是所謂的生生相錯,永不相遇,也許是遇不到,也許是遇到了卻永不相識。

她寧願是前者!

他張嘴,似乎跟她說什麽,她聽不到,整個人就這麽被他擁入懷中,只覺得呼吸順暢了,整個人都輕了。

然而,也就這麽須臾之間,眼前一黑,就這麽昏迷了過去……

當白素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在龍脈的深淵旁了。

她一身濕漉漉的,純白的吊帶睡衣根本什麽都遮擋不住,而他卻是一身幹凈,還是那一身黑衣,坐在火堆旁。

見她醒了,便將一旁一件衣裳隨手仍了過來,道:“先換了吧,我這裏可沒有感冒藥。”

白素站了起來,顧不上自己一身的狼狽,道:“你是鮫人?”

“你知道鮫人?”他反問到,有些好奇。

“呵呵,那麽多你娶去,豈不虧了,你根本不需要白家的扶持。”白素說到。

“我需要白家背後的黑道勢力,做軍火買賣的,黑白兩道都少不了。”他也站了起來,逼近白素。

白素大步後退,道:“看樣子你也不單純是做珠寶買賣的了。”

“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。”他冷冷一笑。

“怎麽,都要嫁給你了,還不讓我知道那麽多,你怕什麽?”白素反問。

“還真就怕了你白家。”他笑著,眸中掠過了一絲陰鷙,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麽了,竟然願意同這個女人說那麽多。

白素已經被逼到了崖壁,沒有任何畏懼,卻是歡喜了。

她也不知道如果她轉身就跳下去,是會就這麽死去,還是如同上一次那樣穿越回去。

要麽回去,要麽死。

她沒想過留在現代的,多麽孤獨啊!

“要娶我,至少要拿出點誠意來吧。”白素說到。

“明知道是虛情假意,你又何必多求,你既然如此逃離白家,嫁給我,我自然會保你,兩邊得利,何樂不為?”他問到,不再多開玩笑。

“即便是虛情假意,你做了,我心裏也舒服點,同我一起從這裏跳下去,如何?”白素挑眉問到。

“果真還是陪你來死的。”他笑了,又道:“這可是無底深淵,你會不會玩大了點?”

“怎麽,不敢呀?”白素滿滿的是挑釁。

他卻是退了,瞥了她的小腹一眼,道:“白大小姐難不成是感情受挫,一時想不開拉個人來尋死?”

方才在水裏他早就發現了她懷孕了!未婚先孕,還想嫁人,這裏頭定有故事。

聽了他這話,一股酸澀驟然湧上白素的心頭,滋味只有自己知曉,道不出來。

“看樣子我是找錯人了,你真沒種!”白素淡淡說到,猛地將他推開,轉身便跳入了深淵之中。

他驟然蹙眉,心下一急,只覺得這裏頭定有詭計,卻也跟著跳了下去,這深淵其實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。

直直下墜,白素仰面而上,見他追了下來,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
原本還運氣減緩了速度,這下子竟是完全放松了,這樣子的狀態墜落下去,定是粉身碎骨的!

“白素,你究竟想做什麽!”他急了,直追而下,一把拉住她。

“我想司夜了。”她淡淡一笑,被他拉住的一手,五指大張,黑色利甲突現,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手背,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緩過神的機會。

他雙眸一瞪,隨即昏迷了過去,整個人就這麽欺在她身上,一下子加速了她下墜的速度。

她雙臂緩緩擁著他,任何耳畔的呼嘯的風越來越淩厲,在無底深淵裏,兩個人就這麽相擁著急速下墜。

她笑著,淚卻止不住流著。

“對不起……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
她在他耳畔呢喃,不知道下一刻會是死亡,還是重生。

不知道,帶他回去,世界會如何變化,或許物是人非,或許,一切都沒有變化。

她更不知道會回到哪個地方,哪個時間,如果是五年前,她一定詳盡辦法去招惹那個高高在上,殘忍霸道,無人敢惹的太子殿下!

終於,熟悉的氣流從底下傳來,是旋窩!

而四周那記憶碎片再次出現,關於她,關於他,關於他們,關於七魔七煞,東宮,紫閣……所有熟悉的場景都從身旁急速掠過而過,五百年就這麽呼嘯而過了。

她緩緩閉眼,將他擁得更緊。

等待著,等待著即將面對的一切。

然而,她怎麽猜都猜不到,她會到了那個地方!

430終見奴宮

430終見奴宮

整個龍脈完全被封鎖了,即便是血族的人,都不允許輕易進出。

離著龍脈頂最近的地方,左使血魔的宮殿。

洞口處的一個小露臺,寧洛就這麽被雙手懸吊著,白衣上盡是一道道血影,顯然是被嚴刑拷打了。

他低垂這腦袋,一動不動,若非是被這麽吊掛著,怕是根本就站不起來了。

親自審問的是羲風和三大長老,而血影不知所蹤。

三大長老在一旁低聲議論著不知道談些什麽,他們拷問寧洛可不是為了白素的下落,而是要淩司夜他們的下落,而羲風,要的是羲雨的下落!

至於白素,定是還在龍脈的那個角落裏的,出兩個出口皆會驚動血奴,不能這般無聲無息的。

除了她往龍脈頂走,而血影,先前一直親自守在這裏,如何會允許任何人通過?

羲風就站在寧洛面前,知道他還清醒著,低聲,道:“告訴我羲雨究竟在哪裏?”

“怎麽,打算放了我嗎?”寧洛的聲音裏透著不屑,卻十分的脆弱。

“你覺得血影來了,你活得了嗎?”羲風冷冷說到。

“即便你放了我,我也走不了的。”寧洛說到,他不知道白素究竟躲哪裏了,或者是逃到哪裏了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爭取時間。

“你倒是大難不死,竟能從西界底才逃出來。”羲風冷笑到。

“占了萬重大山,占了狄胡,又能怎麽樣?擁血影為帝又能怎麽樣?”寧洛問到。

羲風卻是沒有回答,一手搭在他的肩上,厲聲,“你說是不說?!”

寧洛冷笑一聲,始終沒有擡起頭來。

羲風眸中陰鷙掠過,搭在他肩上的手驟然一緊,正要開口,這是被一陣淩厲之氣硬生生給震開了,遠遠地摔到了一旁,險些落了懸崖,若非他底子好,怕是早已肝膽俱裂了!

在這裏敢如此動手的,除了血影,還會有何人?

“我的人質,不是你能動的。”血影冷冷說到,狠狠攫起了寧洛的下頷來。

三大長老在一旁看著皆是冷笑,這羲風可是越來越不得主人的疼愛了。

羲風掃了三人一眼,一個躍身便站了起來,看著血影那一臉寒徹,心下隱隱有些不安,這個主子真真的無情,不論對任何人,即便是血族!

“告訴我,白素在哪裏?”血影的聲音很低很沈,滿滿的是陰鷙。

三大長老和羲風皆不由得後退,有股不詳之感。

“就在龍脈裏,你不去尋嗎?你傷了她,若不盡快把她找出來,怕這輩子你都會後悔的!”寧洛卻是毫無畏懼,原本低垂著的雙眸終於看向了血影。

“是嗎?”血影卻是冷笑了起來,一把揪住寧洛的衣領,就這麽猛地將他帶起,硬生生扯斷了困在他雙腕上的鐵鏈,帶他直直朝龍脈頂而去!

血就這麽從上空散了下來,散落在三大長老和羲風臉上,四人面面相覷,皆是心知肚明,寧洛活不了多久的了。

“還上去。”幻長老冷冷說了一聲,率先追了上去,他亦是想到龍脈頂看看,當年那大婚留下的場景,所有的雕像都還在。

這足以說明魔煞的三魂並沒有匯聚,若是匯聚了,這是所有的石封都會解開,雕像煙消雲散,而整個龍脈恢覆原來的樣子,巍峨雄偉的宮殿。

這亦是血影魔性恢覆後第一次上龍脈,他原本都打算好了,待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,待這片天下歸屬他血族,他就帶她上來,繼續五百年前未完成的婚禮。

然而,現在她卻不見了,她竟然懷了淩司夜的孩子!

怎麽可以這樣!

血影將寧洛扔在一旁,早就失了心智,此時更是毫無一絲理智,獨自朝白素那雕像一步一步走去。

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看都不看一旁那屬於自己的雕像一眼。

那瘦骨嶙峋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出,撫摸著她的臉頰,淡淡道:“素兒,我們之間到底是誰欠了誰?”

寧洛撐著一旁的石臺,艱難地爬了起來,一臉蒼白無比,唇畔噙著血跡,一身是血,身子單薄地仿佛下一刻就能被龍脈頂的風吹散了,吹地灰飛煙滅。

從他這個方向,西邊,望過去是一片汪洋,而汪洋上唯一佇立的一座塔樓,並沒有龍脈那麽高,卻在大水圍繞中顯得是那麽的壯觀,那麽顯眼!

此時遮擋在眼前的是一片白雲,正一點點地朝南邊移動,他回頭看著楞楞站在白素雕像前的血影,那俊朗的眉頭終究是攏了起來,真的再也瞞不住了。

“血影,我告訴你白素在哪裏!”他主動開了口,這是最後一搏了。

血影緩緩轉過頭來,唇畔泛起一絲冷笑,道:“你終是明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

“她在魅離宮裏,就躲在百獸洞穴動。”寧洛說到,風迎面吹來,他知道,雲已經散地差不多了。

血影冷哼一聲,轉身就走,而寧洛頓時松了口氣,只是,隨即,整顆心便有提了起來。

只見三大長老和羲風飛了上來,就同他對面而站。

血影止步,回過頭,厲聲呵斥四人,“誰準你們上來的?!”

“主子……你看……”幻長老卻是指向了寧洛身後,一臉目瞪口呆。

寧洛就這麽頹坐了下去,人算,終究敵不過天算!

血影這才轉過身來,一步一步朝寧洛逼近,而寧洛身後的雲早就被大風吹散了。

他就站在寧洛身旁,朝西邊那片汪洋遠眺而去,輕而易舉便看到了哪座不倒的塔樓。

他低聲,淡淡道:“寧洛,那應該是白狄奴宮吧。”

“白素不在哪裏!”寧洛脫口而出,根本就不知所措了。

惟願白素已經到了奴宮,只是,他騙不了自己,或許白素真的就在龍脈裏,這麽森嚴的把守,她極難無聲無息地逃出去的!

“是嗎?”血影冷笑,根本不再相信寧洛的話。

寧洛不再開口,多說多錯。

“呵呵,那個地方竟然能抵擋地了孤城的毒水?”血影若有所思了起來,而身後三大長老和羲風皆是一臉不可思議。

“主人,我看這奴宮定有蹊蹺,說不定魔煞他們就在那裏!”幻長老說到。

“是啊,主人,照理他們不可能比我們先到萬重大山的,這幾日幾乎把幾重山都翻遍了,根本尋不到任何魔者!”術長老連忙附和。

而羲風沒有開口,心裏卻隱隱有些歡喜了,羲雨會不會就在那裏?

血影仿佛沒有聽到兩個長老的勸說,仍舊是淡淡對寧洛說到,“那裏便是你當年封住我魔性的地方吧,夕兒也在那裏吧!”

他怎麽就把這麽一個地方給忘記了呢?

那座宮殿竟然可以至今屹立不倒!

這其中的秘密他如何會沒有興趣。

“白素怎麽回去的?”驟然厲聲,這裏離奴宮少說也有一日的行程,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,憑借白素現在的輕功根本就無法直接達到。

“我說了她不在那裏。”寧洛亦是冷下了聲音。

“杜長老留守龍脈,其他人同我來。”血影冷冷說到,根本不同任何人商量,一把拽起寧洛邊飛下龍脈朝奴宮方向而去。

“主子!”杜長老大驚,三大長老裏就屬他最少話的,為何主子還是差喚了他!

“好好守著龍脈,還有狄胡那邊也不放松了!”幻長老交待到,第一個追隨血影而去。

羲風和術長老亦不多停留,隨即追上,只是,心裏皆是納悶,這段水路甚遠,中途若非借力的地方,單單在水面上借力,根本支持不了多久的。

這主子究竟是怎麽考量的!?

血影的速度極快,羲風和兩個長老只能勉強追上,不一會兒便遠離的龍脈,竟是在前方水面上發現了一艘小船。

“她果然逃了!”血影厲聲,抓著寧洛的手頓時一緊,厲聲,“這船是你造出來的?”

如果他沒記錯,當初打算從孤城發兵到天朝,寧洛亦是親自備了船,根本無需考慮這船只會不會被毒水腐蝕!

他一下子明白了,看樣子那群人真的是在奴宮了!

寧洛沒有回答,一身無力,任何血影拽著,船還在白素怎麽可能到奴宮了呢?!

終於是計劃該不是變化,他已經盡力了!

眾人朝小船而去,這正是借力的好時機,幻長老和術長老相視一眼,皆是打算借這船只到奴宮了,著實不能跟著血影奔波,他太快了。

然而,血影剛要落下,整艘小船卻突然開始沈了下去,不一會兒竟是被水腐蝕地無影無蹤了。

這是以千絲紙為底的船,完全在寧洛的掌握之中,豈能這麽輕易讓他們借了力?

血影一怒,狠狠將寧洛拋給了幻長老,“看好他。”

然而,就在幻長老接住寧洛的時候,寧洛卻是驟然淩空而去,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,不想逃,而是想挾持離他最近的術長老。

幻長老本就耐力不足了,就這麽趁著這機會動了手,身影一幻,落在寧洛身後,一掌隨即而下。

寧洛一口鮮血直直噴出,整個人再無任何力氣,就這麽往水裏落去,而幻長老竟是借機狠狠在他背上一踩,終於是借了力!

只聽得一聲撲通,平靜的水面蕩漾起層層漣漪,然而,寧洛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
“我說過,我的人質不是你可以碰的!”血影厲聲,一道血氣淩厲掃過,絲毫都不留情,幻長老就這麽被那道血氣劈裂為二,落入了墨色水中,一樣是很快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!

血影看都沒有看水下一眼,轉身就走,留羲風和術長老皆是眉頭緊鎖。

431為何救他?&奴宮臨危

431為何救他?&奴宮臨危

無邊無際,無盡的黑暗,只有水波蕩漾的聲音……

他知道自己溺水了,卻怎麽都睜不開眼睛來。

耳畔水撥蕩漾著的動靜,很顯然有人帶著他在奮力地游著。

在落水的瞬間,沒有畏懼,沒有恐慌,只就只有遺憾,亦不是對魔道的遺憾,對這天下的遺憾,腦海裏就浮起了那一張小臉,俏皮的笑。

一個回眸而已,隨即消失,就如同他曾經遇到過的她那幾回,僅僅一個回眸,或許是看他,或許是看別人。

就這麽無力的昏沈沈睡過了過去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
直到夕陽落入海平面,直到漫天的星辰出現,直到耳畔傳來了風聲。

他知道,他上岸了,還活著。

“千絲……”他的聲音很弱很弱,緩緩睜開眼睛來,知道這世上只有千絲這小丫頭會寸步不離他身邊。

然熱,千絲根本回答不了他,就躺在他身旁,一身五彩的絲一般的衣裳,全是水,完全被浸濕了,臉上同他一眼蒼白,唇色全無,比他還要脆弱!

“千絲……你……”他急了,卻是怎麽都挨不到千絲的手,看著她雙腿依舊漸漸消失了,化作了一灘水跡。

“主人,你不能死……你還沒見到女主子呢……”千絲笑著,笑容是那麽蒼白。

“傻丫頭,哪裏的女主子?”寧洛亦是笑了,滿滿的心疼和無奈。

“有的,主人……你若是見到她了……你一定……一定要告訴她,你不要再讓她走了。”千絲認真說到。

“嗯。”寧洛點了點頭,不忍心地閉眼,而千絲整個身子都開始變得透明了。

“主人……小絲走了……以後不能伺候你了……”她要告別的,主人沒有下輩子了,她亦是沒有了。

越來越微弱的聲音終於消失了,在寧洛身旁的只有一灘水,幹幹凈凈的水。

寧洛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來,滿是不舍,卻是無可奈何,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久了。

空中,漸漸出現了一道道幻影,五顏六色,各種顏色皆有,只是千絲紙鳶,圍著寧洛飛著。

飛著,飛著,漸漸變得透明而稀薄,漸漸消失了……

“小絲,你何不多等等我呢?”寧洛無奈而無力,根本就站不起來,他知道這裏是哪裏。

是龍脈頂!

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。

漫天的星辰下,整個龍脈都安安靜靜地。

血影已經離去一整日了,族中事務皆交由陸長老處理,而一向愚鈍的陸長老此時依舊在龍脈的地宮裏搜尋白素的下落。

一個躡手躡腳的身影被月光映照在了一旁的石壁上,寧洛看得清楚,卻是一言不發,他也不知道下一刻誰都發現他,如何處置他。

那人卻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他,跟做賊一樣,一身黑衣,黑色蒙面,只看得清楚他的頭發是白的,眉毛也是白的。

他走近了,看清楚了寧洛,這才放松下來,在寧洛身後坐下,低聲道:“小夥子,你不是血族的人啊!”

寧洛心下大驚,轉頭看他,不由得蹙眉,這人是誰?

“你又是何人?”他低聲問到,勉強的支撐,不讓對付看出自己的虛弱無力,只是,一手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心口。

“你可傷得不輕啊。”老人家感慨到。

“你也不是血族之人。”寧洛覺察地出這老人家修為並不低,血族裏並沒有這號人物。

“呵呵,要不要我救你?”老人家賊賊地笑了起來。

“有何條件?”寧洛豈是那麽好胡弄的,心下戒備著,卻有了一絲希望。

“就當我積德,現在的年輕人啊,就是戒備心太強了。”老人家說著就將寧洛攙扶了起來,寧洛本想抵抗的,卻發現自己保留的那最後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
這個老人家並不一般,他究竟是誰,為何能上得了龍脈頂!

“你可扶好了。”老人家冷冷一笑,帶著寧洛,身影一幻,隨即消失地無影無蹤,血族有一項技能,便是速度,即便是血影都快不過他……

是夜,血影便到了奴宮,而羲風和術長老過了許久才到。

只是卻發現主子一直徘徊在那大船隊外,遲遲沒有進入,而船上根本不見任何一人,奴宮四周,更是空空蕩蕩。

人都到哪裏去了?

“主子!”羲風低聲稟到,依舊氣喘籲籲的,這段路程,本該明日中午才能到的。

血影不語,卻是拉過羲風,便狠狠朝船上推了過去。

然而,就在這瞬間,羲風竟是憑空消失了。

身後術長老大驚,道:“主子,這是結界!”

血影不語,負手淩空而立,等著羲風的動靜。

而術長老也不敢多說什麽,這個結界看起來風平浪靜的,內裏定是波濤洶湧的,否則主子也不會在此駐足。

裏頭,確實是波濤洶湧。

羲風落入的是七殺中的鬥殺,而他面對的正是司徒忍。

這結界裏,是一片空蕩蕩的草地,就只有司徒忍獨自一人站在前方,遠遠地看著他。

“你們把羲雨藏哪裏了?”羲風厲聲,終究是自己的妹妹,第一個問的便是她。

司徒忍沒有回答,瞬間就消失不見,羲風頓時戒備了起來,司徒忍最擅長的便是忍術了。

若是一不小心,身後一道便輕易要了他的命。

蹙眉註意著四周的動靜,驟然,一個及時的側身,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麽,隨即連連好幾個閃躲,最後遠遠地落在了一旁。

而司徒忍依舊沒有現身,羲風大驚,最怕的便是長久的糾纏下去,他只會筋疲力盡!

“羲雨在哪裏,帶我去見羲雨,我便幫你們勸退血影!”羲風大聲試探。

然而,司徒忍依舊沒有出聲,羲風之覺得身旁又是一道淩厲之氣畢竟,不得不再次閃躲!

他也看得清楚這結界了,是七殺,看樣子他是入了鬥殺,無休止的鬥,知道筋疲力盡而亡,好個漣俏,竟是懂得如何殘忍的陣法!

羲風只能一直躲,一邊尋找著這結界裏的薄弱之處,一邊同司徒忍對話,然而,司徒忍卻始終一言不發,即便他說要為羲雨倒戈投降,司徒忍都是不吭一聲。

而結界外,血影望著高高的奴宮,已經漸漸失去了耐性。

“進去。”他冷冷下了命令。

“主子……”術長老遲疑了。

血影緩緩轉過身來,然而,術長老卻是轉身就跑!

這個主子太可怕了,連幻長老都這麽殺了,擁戴他有何意義?遲早一句話不小心便會喪命。

血影沒有動手,就這麽看著術長老朝龍脈的方向逃去,似乎有些吃驚,楞楞地自言自語,“都走了,全部都走了……”

語罷,親自入了結界,一下子便憑空消失了。

而這結界裏的,並不是真人,不過是漣俏耍的小手段,一般七殺陣法都要有七人把守,漣俏卻是利用了蝶依的幻術,相當於羲風遇到的不過是司徒忍的幻影罷了。

大夥都藏於內圍的兩艘大船裏,皆是戒備,本以後寧洛會到了,卻沒想到是血影現在,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寄托在入了修魔塔的淩司夜身上了。

“血影入了結界了。”司徒忍淡淡說到,已經看不到他人了。

“也不知道到底能撐多久,俏俏把奴宮後面的結界打開,我寧洛死在魔塔裏,也不願死在血影手中。”開口的是鳳舞,一臉的認真。

驅魔塔裏危險重重,而修魔塔則更是危險,一般魔者都不能輕易進入的。

漣俏被大夥糾纏了許久,終究是沒有打開兩個結界,就等著寧洛和白素回來。

整個船艙裏安安靜靜的,沒有人回答鳳舞。

“漣俏呢?”林若雪大驚,打破了寂靜。

“方才還看到的呀!”魅離答到。

“她到結界裏去了!”蝶依說到,這結界施了她的幻術,誰進去她都覺察地到的。

“那丫頭!”淑太後蹙眉,一臉的擔憂。

“去了也罷了,盡量拖住血影吧!”雲容說到。

“雲姨,殿下入了心魔階是不是就同血影一樣了?”無情低聲開了口。

聲音雖低,卻是所有人都聽到了,瞬間的沈默,沈默地可怕。

這似乎沒有任何退路,都盼著淩司夜能盡快入了心魔階,然而,入了又如何,不過是多了一個血影,同歸於盡的下場。

“大人說話,小孩子插嘴什麽!”洛水姬厲聲。

雲容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將無情護在了身後。

又是一片沈默了,而結界裏,漣俏已經找到了淩司夜。

她就怕他看出這結界利用了幻術這一破綻來。

師父說看好這把匕首,她不至於喪命的,只是,師父沒說她到底能不能收拾了這家夥呀!

若不是有這驅魔之術,她的武功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的,否則怎麽會經不起淩司夜的威脅呢?

兩人在過失殺裏相遇的,若要傷他,只能是因過失而傷,而他要傷她亦是要有過失。

說白了,在這個結界裏,拼的便是運氣了。

漣俏也不妄想能傷到他,只想著盡量拖著他,至少在這結界不破,她是安全的!

“血影吧,真巧啊!”她笑了笑,止了步。

“你布的結界?”血影冷冷問到。

“是呀,好巧,你怎麽進來了。”漣俏又是笑,覺得自己的臉好僵,而一道血氣早已直直朝她射來,漣俏側過躲過,心下暗嘆,果然是誤殺之結,她竟然這麽輕易就能躲過了。

而血影亦是發現了異樣,冷笑道:“這是七殺?”

“呵呵,有點不一樣。”漣俏說著便開始後退了,心下隱隱有點不安。

而血影卻是冷哼,道:“你不是幻象。”

漣俏一聽,大驚,緊握著匕首,轉身就跑!

432魔光&唯一的對策

432魔光&唯一的對策

醒來,陽光有些刺眼,一身氣力似乎也恢覆了不少。

這是一間小木屋,有著淡淡的青草味道,很是清晰,在龍脈裏困在久了,血腥的氣息已經麻木了所有的神經。

寧洛起身來,俊朗的眉頭微蹙,毫無疑問,是昨夜那個神秘的黑衣老頭救了他。

整個小木收拾地很是整潔,許多用品都是枯草編制而成的。

看樣子是個隱居山林的高人了。

他正要推開門去呢,門卻從外面被打開了,進來的是一個老者,鶴發童顏,鋝著長長的白須,樂呵呵地笑著,一身道骨仙風,不是別人,正是紫閣那太虛道長。

寧洛退了一步,道:“昨夜是就救了我?”

“還記得嘛!”太虛道長笑著說到,將手中的茶壺送在桌上,住在山林裏只有清茶淡飯了,偶爾才能尋到野味。

寧洛還未開口,太虛就替他倒了茶,道:“試試,青茶,這山林裏野生的。”

“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,不知道老人家尊姓大名。”寧洛很有禮貌地問到。

“不用謝不用謝,客氣什麽呢!”太虛很是大方,說著將寧洛按著坐了下來,依舊是那一臉樂呵呵,道:“昨夜你不是問有什麽條件嗎?其實呢……”

太虛話還未說完,寧洛便一下子站了起來,一身戒備,厲聲,“有話直說,你到底是誰!”

“別緊張別緊張,現在的年輕人啊,都心浮氣躁的,我都救了你,還能害你不成?”太虛道長輕輕啜飲了口茶,一臉怡然自得,現在的年輕人,怕就只有漣俏他搞不定了吧!

“有話直說,不必拐彎抹角,你的救了我,這恩情我比如會報答。”寧洛很是直接。

“成,夠爽快!”太虛拍案而起,道:“我就是好奇你怎麽通宵魔道歷史,知道那奴宮的秘密的!”

“你是魔道中人?”寧洛反問。

“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,就算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了,其他的你無需多問。”太虛道長仍舊是笑著說到。

“你也奴宮的秘密?”寧洛再次反問,心中更是狐疑了,這個人究竟是誰?

奴宮的秘密竟還有人知曉!

“趕緊回答我的問題,別拐彎抹角。”太虛提醒到。

“先回答我,否則你休想知道!”寧洛冷冷說到。

“你!”太虛一怒,這孩子一點都不爽快,而且言而無信!

“不說就算了。”寧洛冷冷一笑,轉身就要出門。

“你以為你走得了嗎?”太虛冷下了聲音。

“何不試試!”寧洛頭都沒有回,聲音裏滿滿都是挑釁,大步踏出了門。

這門外是個小院落,同屋內一樣收拾地整整齊齊,一旁還種著大片的花草,而前方望去,正是龍脈。

沒想到這萬重大山裏,還能隱藏著這麽一個幽靜的地方。

太虛追了出來,厲聲,“小夥子,被怪我沒提醒你,你身負重傷,根本經不起多少折騰的,這一身經脈亂了大半,若是再動氣,神仙都救不了你了。”

寧洛冷哼,依舊沒有回頭,大步朝院子外走出了去。

“孺子不可教!”太虛厲聲,一道五彩之光就這麽從手中裏流溢而出,將寧洛束縛住了。

寧洛大驚!竟是五彩之光!

“你是……”

他並不太清楚這修魔塔裏每一層每一階的魔性究竟能進展多少,他只知道,魔尊為紫光,血影為黑光,而魔煞為紅光,一般魔者皆為白光。

過了心魔階,所用了的魔光便會逐漸增加!

這個老人竟然有五彩!

他修到了哪一階了!?

本以為魔塔已經被遺忘了好幾代了,若非他去深究歷史,更不無人知曉,然而,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知曉魔塔的存在,還有人過了心魔階!

“乖乖回答我的問題,你怎麽知道這段歷史的?”太虛也不客氣了起來,厲聲問到,手一緊,逼著寧洛唇畔泛出了血來。

“你是血族之人!”寧洛這才緩過神來,能活這麽久,只有血魔和血魔的直系血奴。

“不要同我廢話!”太虛冷冷說到。

“以不入輪回為代價換來的,打開了所有史書上的結界,包括當年魔煞的咒詛。”寧洛終於開了口。

太虛一驚,手就這麽送了。

“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。”太虛淡淡說到。

寧洛卻是追了過來,道:“關於魔塔如何會遺棄的歷史根本就沒有!止於魔歷十七年,以後的歷史裏便不曾在紀錄過魔塔了,而這之前根本沒有人過得了心魔階!”

太虛驟然蹙眉,隨即大笑了起來,“哈哈,我活該不會載入史書!”

“前輩,你到底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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